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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韩月呢？她的灵魂在哪里？”顾祈问。
阿月看着他碧色的眼瞳道：“你这么关心她，我都要吃醋了。她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“知道我跟她的交易内容是什么吗？她将她的身体献给我，作为交换，她要羌国覆灭。”
“我呀，是个守信用的人，答应了她的事情，总不能食言吧。”
阿月笑着说。
顾祈说：“韩月她确实很可怜，对于她的遭遇我很同情，可是、可是难道真的要让几十万人来抵命吗？难道羌国就没有无辜善良的人吗？”
阿月笑着说：“有又如何？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诺言而已。”
“人在冲动的时候，可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。韩月祭司是善良的女子，即使那个时候的她，真的满心怨恨地想要让羌国覆灭，我也不认为，当她看到这么多人死去的时候，依旧能无动于衷。”
“阿月，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。闫华已经死了，羌王也死了，每天都在死人，够了，已经够了。”顾祈说。
“并不是真的全部人都忘记了韩月祭司，他们只是没有能力去救她而已。他们懦弱，不敢为她出头，但罪不至死。”
阿月看着他不说话。
顾祈望着她，忽然地朝着她单膝跪了下来，他握着她一只手，说：
“阿月，我求求你了。”
“顾祈，如果你没有现在的力量，你也就是另一个韩月祭司。你没有落到跟她一模一样的下场，只是因为你比她强大。”阿月说。
“也许你说的对，但我只是在遵从自己的本心而已。”顾祈说。
阿月看着他道：
“等你沦落到她那样境地的时候，你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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