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哈！”几百人聚在一起动作整齐划一，口中还喊着同样的口号。
这样的场景不可谓不震撼。
便是旁边观看的季珝心中都不禁生出一股豪情来。
“赵将军，你们每天都要这样锻炼吗？真是辛苦了！”季珝不由地感叹道。
水军操练的地方是在鄞州城外靠海的地方，这里建了个军营，外面被城墙围了起来。
季珝此刻是站在城墙上，居高临下的地理位置，让她能够十分清晰的看到将士们操练的全过程。
早上起来，他们先是围着军营负重跑上几圈，而后练石锁、砸木桩、练习骑射、互相博弈，这些都是上午的训练内容。
而等到了下午，这些士兵们则会通通下海去锻炼泳技，此外还会在海中练习憋气之类的动作。
“每日操练是常态，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危险会从哪里过来。”赵呈看着底下的动静脸上神情却并未有很大的波动，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稀疏平常了。
“陆上锻炼倒还好，但是在海中的话，如果有人不慎呛水或者抽筋，这样你们要如何及时救援？”季珝疑惑问到。
赵呈摇了摇头，眸中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：“这种情况下，除非那名士兵自己呼救，又正巧被旁人听到了，不然一般都没法及时救回！”
那这样的话，岂不是每次下海士兵们都报着有去无回的念头。
季珝不自觉的问出了声。
“既然当了兵，那么就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！”赵呈脸色淡淡道。
季珝理智上认同他的说法，但是情感上却无法让她赞同这样的做法。
“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少这部分伤亡吗？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这种地方未免太憋屈了些。”
赵呈眼眸闪了闪，这都是他的兵，死在这里他也觉得可惜，也觉得憋屈，但是……
“其实岸上一般会安排人看着他们，只是若他们在训练时游的远了，岸上的人就看不到他们了，所以根本就没办法避免。”赵呈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黯淡。
听到这话，季珝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一件事。
她忍住想要说出口的话，小心翼翼道：“那如果可以看到他们在做什么，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了。”
赵呈点头又摇头：“若是真能将每个人都看到，那么不敢说可以完全避免这事的发生，起码也可以避免七八成吧！只是人的视力毕竟有限，超过一定的范围就看不到了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！”
人当然看不到那么远，但是借助工具可以啊！季珝差点没喊出来，但她硬生生忍住了。
“赵将军，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，今日便先回去了。”想到自己脑海中的那些个设想，季珝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。
赵呈惊讶：“不多看一会儿吗？待吃过午饭再回去？”
九公主不是正无聊吗？怎么只待了这小半天就要离开了。
季珝摇摇头，她哪里还待的下去。
“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，我今日一定要将它给做了，军营我改日再来。”
听到季珝这样说，赵呈也没有勉强，当即安排了人送季珝回去了。
季珝一回到住所，立马拿出纸笔写了起来。
她怎么就给忘了呢，玻璃除了可以做花瓶、做碗碟酒具，它还有更大的用处啊！
望远镜、镜子、眼镜、放大镜、显微镜等等，这哪一个不比那些碗碟酒具花瓶有用。
尤其是望远镜在现在是最为有用的，不但军事上可以用到，便是她此番组建的船队，若是有了这望远镜，也能够提前预知海面上的很多危险。
季珝一口气连着写了五封信，这些信件当中，有写给萧瑾的，上面写了玻璃可以做的这几样东西，让他先把望远镜和镜子研究出来。
望远镜用于海航，镜子则可以作为商品带到海外。
此外，还有给自家二哥写的，毕竟望远镜于军事上的应用极大，理所应当要给他知道。
此外便是给程溪的问他东西准备的如何的。
还有就是给太后与她闲话家常的，再有便是给自己其他兄弟姐妹的问候信了。
五封信写下来，季珝手都麻了。
她甩了甩手，将碧荷叫了进来。
“这几封信件你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顺京。”这会儿官府有驿站可收寄信件，民间也有镖局，但这些地方所需时间都比较长。
要是通过这些地方寄信，等到顺京收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。因而季珝选择直接派人带回去。
事情都被安排下去了，又这样过了几日，季珝又开始无聊了。
“公主，不然去赵将军的军营看看？”碧荷看她实在无聊，便在一旁提意见。
季珝摇摇头，“赵将军那边暂且先不过去了，等顺京有了回音再说。”
“那去画舫赏景？”碧荷又道。
“那烟波湖总共就那么些地方，都看过了，不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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